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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议事,果然和楚玥的预料差不多,主要询问了她有没有路子,得知赵氏商号在南昭国有生铁渠道,众人大喜。
“西南边境平静多年,大梁和诸边小国异族商贸繁昌,又有六江运输之利,虽远,但安全。”
甚至比在国内铁矿设法还要安全多了。
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。
议事结束,傅缙便领楚玥去了外书房,一边询问详细情况,一边快速撰写在信笺上。
“就是可惜了,这战马不好买。”
主要马和生铁不同,生铁是持久稳定的买卖,而马匹这个,不但看供货商的货源多寡,受境内外局势和商道的影响还非常之大。
傅缙写罢信,暂略晾晾,他搁下笔,手臂一用力将楚玥抱在大腿上坐着,亲了亲她:“能解决生铁已极不错,战马再细细斟酌就是。”
稳妥为上,他也认为不适宜冒险,马匹让宁王再设法慢慢寻摸。
他安慰楚玥,又夸赞:“且放宽心,宁儿已建一功。”
楚玥睨了他一眼。
傅缙抱着她的腰,她便顺势搂着他的脖子,楚玥有些好奇:“私兵在大宁么?”
这些生铁战马,不用说,当然是宁王麾下私兵用的。
只楚玥知道,皇帝多年来一直是盯紧大宁的。她撇撇嘴,自个平庸,倒老是担心优秀兄长的儿子杀回来。
宁王要在这种情况下发展私军,可想而知够艰难的。
“是在大宁,大宁边缘的岐山一带。”
万幸大宁不是一马平川,山还挺多的,一直往东北延伸出去,可用于藏兵。
可惜由于封地不富庶的原因,这兵力远不及西河王,不过傅缙不觉得这是个致命问题,有反心的藩王不止一个,一乱必是大乱,届时可再从中壮大自己。
现在的关键是,兵卒需操演到位,兵刃军械甲胄需配备齐全,还有粮草战马攻城器械等等。人少些就罢,其他却不能再短了。
楚玥点头,她懂,总不能让士兵穿着布衣扛着锄头上吧?
傅缙大致说了说,见迹已晾干,他立即装了信筒用了火漆,招了心腹来,命火速送出。
……
私兵军械战马之类,有宁王关注着,倒不用京城这边操心。
信送了出去,略作安排,傅缙等人专心盯着安黥。
安黥很有耐心,先躲在城南一处二进宅子里,后续又换了两个地方,很谨慎。
足足盯着半月,他才终于有了动静。
……
安黥隔几日就出一趟门采买,今日街口面铺吃了碗面,筷子一扔,照常往坊市行去。
人声鼎沸中,他小心望过左右前后,身形一闪,闪入一侧小巷。
左穿右插,绕了又绕,最终,他去了城西。
东富西贵南贫北贱,城西整洁的青石板大街,一户接一户的高墙大院,最后,他接近内城最靠里的一片。
拐了弯,眼前一座黑瓦高墙的宏伟宅邸,足足占据了一整条大街。飞翘的檐角,张牙舞爪的鸱吻,梁枋精绘彩画的朱红广亮大门,大青石为基,左右各一威武的石制巨狮。
大门之上高悬一匾,“太师府”。
没错,此处当朝太师房胥的府邸。
安黥没有往正门而去,而是一拐弯飞快绕到侧门,伸手在门板上三长二短有节奏敲了五下。
侧门“啪”一声开了,一个普通门房打扮但精健的中年男子,对方一看安黥,皱了皱眉:“这会儿你还敢来?”
他忙探头出去,左右扫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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